分享

她们,为了明天的法治更美好

作者:策划、执行/白俊霞 陈晨 张铭真
聚焦 2023-03-20 15:18:21

3月1日,全国妇联举行“三八”国际妇女节纪念暨表彰大会。大会表彰了10名全国三八红旗手标兵、298名全国三八红旗手,其中有许多奋战在司法战线的巾帼榜样。她们是回应民众关切的检察官,是业精于勤的专家型法官,是执业多年的资深律师,是坚守在风雨路口的交通民警。她们有着共同的精神,以实干争先展现巾帼之美;她们有着共同的目标,为谱写法治现代化新篇章贡献力量。


周颖:个案推动,助力法治中国建设

1679540157593071.png

周颖   最高人民检察院第一检察厅主办检察官、三级高级检察官

周颖是最高人民检察院第一检察厅主办检察官,从业十多年来,她指导办理过很多引起社会关注的案件,那些让老百姓拍手叫好的公诉书,也凝结着她的信仰与智慧。

个案示范,回应社会关切

“我们办的不是案子,是别人的人生。”周颖说,每个刑事案件都关乎个体、家庭的命运,也关系到人民群众对于公平正义的期待,办理每一起案件都如履薄冰。

2017年3月,山东聊城青年于欢用刀捅伤羞辱其母的追债人,一审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其无期徒刑。案件引发关注,很多人质疑判决。最高检第一时间成立专案组,周颖和同事们分工合作,审阅全部案件材料,调查核实相关证据,还原了案件发生的时间顺序和具体经过,并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,组织专家多轮论证。

二审时,专案组指导山东检察机关发表了防卫过当的公诉意见,法院最终认定于欢防卫过当,改判有期徒刑5年。最高检通过官方媒体发布消息,以充分的事实和法律依据回应社会关切,释法明理得到了人们的认可。此后的数起引发热议的正当防卫案件,周颖都承担了指导基层检察院办理的工作,并在此基础上编发正当防卫指导性案例,以个案示范激活了曾经被称为“沉睡条款”的正当防卫条款,这些案例也成了一堂堂生动的法治课。

2020年7月,杭州的谷女士取快递时被偷拍并造谣出轨,引发网络暴力和诽谤,谷女士向余杭区法院提起刑事自诉。案件引发热议。周颖连夜对自诉转公诉的法理依据、现实必要和程序衔接进行论证,认为造谣者不仅侵犯了谷女士的人格权,更严重破坏了网络空间的公共秩序,有必要对其启动公诉程序,追究刑事责任。在最高检的指导下,案件由自诉转为公诉,被告人认罪悔罪,因诽谤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,缓刑2年。

这起案件是普通民众遭受网络暴力后,由自诉转公诉的典型案件。在周颖看来,在该案中检察机关与公安机关协作配合,给无辜者撑腰、让无力者有力,彰显了检察机关对网络诽谤亮剑的决心,也让“网络不是法外之地”的观念更为深入人心。

宽严相济,彰显法治温度

最近几年,周颖的主要工作是自上而下推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实施,这一制度离人们的生活并不遥远。女大学生由于心理问题多次在超市盗窃;职场新人误入电信诈骗公司;将信用卡借给电信诈骗分子涉嫌帮信罪……这些犯罪在生活中时有发生,很可能会成为污点影响人的一生。实际上,刑法在惩治犯罪的同时,也注重社会治理。对绝大多数轻罪案件,通过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和少捕慎诉慎押刑事司法政策,依法当宽则宽、该严则严,宽严相济。

作为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诉讼模式,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在2018年被写入刑事诉讼法。周颖全程参与了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试点工作、在刑事诉讼法中的确立,以及全面实施。为确保该制度的准确适用,她作为执笔人起草了“两高三部”《关于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的指导意见》、贯彻落实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意见的28条检察意见等规范性文件,为该制度规范适用提供指引。

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和少捕慎诉慎押政策的确立和推进,让更多轻微犯罪的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依法得到从宽处理,让他们有机会改过、有可能自新,能够更好回归社会和家庭生活。

周颖表示,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道路上,将秉持客观公正立场,充分履行法律监督职责,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;在检察监督办案中践行习近平法治思想,以检察工作的现代化服务中国式现代化。


周欣:审判专家,促和谐暖民心

image.png

周欣   上海市黄浦区法院党组成员、副院长

办理过扫黑除恶的大案,做过未成年人审判庭的法官妈妈,正在从事基层审判管理工作。全国先进工作者、全国模范法官、全国优秀法官……这些经历和荣誉,记录着上海市黄浦区法院副院长周欣的专业能力和为民情怀。

铁面办铁案,关怀解心结

周欣长期从事重大刑事案件审判工作。对比民事案件,刑事案件的矛盾冲突更尖锐激烈,但她担任主审法官及审判长审理的2000多起案件,结案率100%,无一错案、无一信访投诉。她先后主审、参审了上海黑社会性质组织犯罪第一案、国际禁毒组织及公安部重点关注的贩卖毒品案等一批大案、要案、难案。

面对犯罪分子,周欣铁面无私,但对案件中的受害者,她却温暖如家人。一对中年夫妇的来信,让她印象深刻。这对夫妇经济困难,含辛茹苦把儿子培养成人,儿子却在上海读书时由于琐事被室友故意伤害致死。两人携带的全部行李,都装满了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。孩子母亲捧着遗像一说话就哭,孩子父亲不断恳求要“杀人偿命”。

周欣深知刑事案件事关社会稳定,如果处理不好,将会激化已存在的矛盾与冲突,不能一判了之。夫妇俩多次到法院找到她,两人早上来下午走,周欣就打饭打菜给他们吃;两人一遍遍诉说孩子的成长经历和丧子之痛,周欣就一遍遍地倾听安抚。两人的情绪稍微缓和后,周欣就耐心地释法说理,考虑到这对夫妇生活困难,她想方设法帮他们争取到了司法救助。

结案后的一天,周欣收到夫妇俩的一封来信:“周法官,您的工作态度和对我们的耐心、关心,让我们相信法律是公正的。有机会我们要写一本书,把在您这里感受到的温暖记录下来,您和自家亲人没什么两样。”

2016年1月,以周欣名字命名的“周欣法官工作室”成立,她带领工作室干警创新多元化解方法,成功推动了多起重大涉诉信访难案化解。周欣说,只有做到案结事了,才能真正促和谐、暖民心。

谁执法谁普法,履新职展新篇

2019年,周欣开始担任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(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庭)副庭长,主要协助指导上海三级法院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工作的职责。她的肩上更添了一份“保护未成年人”的责任和重担——如何发挥司法一条龙、社会一条龙的联动作用,使司法服务未成年人更有效地向前、向后延伸,努力让更多未成年人感受到法治的爱和温暖?这是她新的工作重心,也是她在“法官妈妈”之路上努力的方向。周欣和同事们联合相关部门共同召开未成年人权益保护新闻发布会,举办“春天的蒲公英”“小法官网上行”等活动;推动三级法院少年法庭工作办公室全覆盖;探索完善全市法院少年法庭心理疏导室工作;从上海三级法院选拔干警组成上海法院青少年法治讲师团,走进上海市16个区中小学校,为数万余名师生和家长带去精彩纷呈的法治课。

周欣一直将“谁执法谁普法”责任制落到实处。她和“周欣法官工作室”的干警常年走进社区、学校、企业,通过开展法治授课、法律咨询、法治宣讲等丰富多彩的形式进行普法。她推出了《欣法官在线法律问答》《欣法官带你看庭审》和《欣法官讲法》 三本“欣法官”系列普法读本,收获了很多“粉丝”;她经常给孩子们上普法课,并为他们定期送去《悦读法律》等自创法律期刊,帮助他们系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。

2022年2月,周欣担任黄浦区法院副院长,分管金融审判、刑事审判等工作,审判生涯进入新的阶段,迎来新的挑战。她说,她的责任已经不限于案和事,更多的是从一个审判管理者角度出发,带领干警更好地发挥司法服务的保障作用、更好地发挥司法审判服务区域经济社会的作用,这是她新的奋斗方向。


崔俊蓉:与时俱进,多面律师玲珑心

image.png

崔俊蓉   上海中联(重庆)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

法治随着社会发展不断进步,从事司法工作需要终生学习。执业三十多年来,上海中联(重庆)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崔俊蓉,亲历了法律法规的迭代,感受到司法服务的升级。她为人们对法律的信任而骄傲,也为自己在其中贡献了一点力量而自豪。

母性情怀,关爱未成年人

在重庆的商事律师界,崔俊蓉很有名气,她经常为涉及上亿元的项目提供法律服务。然而,谈起对她触动最深的案件,并非是自己经办的高额标的案件,而是多年前她刚当律师时办理的一起家事案件。那是一对感情不和的夫妻,丈夫经常对妻子实施家暴。有一次,妻子意外造成丈夫死亡,年仅10岁的女儿小蕊是案件的唯一目击者。

崔俊蓉需要证明妻子长期遭受暴力,在争执中对丈夫暴力的反抗,造成丈夫意外死亡,从而让法官从轻或减轻对妻子的处罚。然而,让小蕊站上法庭作证,讲述当时父母的争执,可能会对年幼的孩子造成二次伤害。那时对未成年人出庭作证没有明确的规范,为了减少对小蕊的伤害,她向心理咨询师请教学习,和小蕊做朋友,在出庭作证前后做好情绪疏导。

“身为女律师,我面对孩子有种天然的母性。”经历这个案件后,崔俊蓉对证人制度产生了许多思考,向相关部门提出意见。她很高兴地看到,随着刑事诉讼法的修改、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出台,对未成年人证人的守护有法可依。她认为在当前的法律环境下,律师依然应该积极作为,在办理涉及未成年人证人的案件时,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主动向法院申请,让未成年人在可以感受到充分安全感的环境中,完成法庭证人流程。

能力越大,责任也越多。崔俊蓉从普通律师到律师事务所合伙人,如今担任中联律师事务所全国监事会副主席,她号召来自全国各地的同事参与并投身公益活动。2021年10月,她带领来自各地的三十多位同事从成都出发,前往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贾柯河牧场小学。

为了让孩子们度过一个温暖、舒适的冬天,崔俊蓉组织全所的女律师细心统计全校192名孩子的冬衣尺码,除羽绒服外,还为每个孩子配好了书包、帽子、围巾、手套、文具等,配置了各种运动器具。10月的阿坝州已经白雪飘零,戴上新手套的孩子们,小脸红红的,手心暖暖的。

专业解读,线上线下普法

你经历过大数据杀熟吗?知道什么是信息过度收集吗?这是近年来引起人们讨论的问题,也是崔俊蓉研究和普法的方向。她曾受重庆市妇联邀请,参加“一起保护个人信息安全”专家在线答疑活动,她解析了个人信息保护法里的重点条款。比如,利用个人信息进行自动化决策,应当保证决策的透明度和结果公平公正,不得对个人在交易价格等交易条件上实行不合理的差别待遇;处理个人信息应当具有明确、合理的目的,并应当与处理目的直接相关,采取对个人权益影响最小的方式。简单来说,个人信息处理者在处理个人信息时,最重要两个关键词就是“知情”和“同意”。

直播互动过程中,有些网友讲述自己个人隐私被泄露的遭遇,询问如何维权。崔俊蓉解答说,除了向相关管理部门投诉,如果涉及到危及人身安全的隐私内容,还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。

新的法律问题始终吸引着崔俊蓉,也促使她不断进步,从而为人们提供更好的司法服务。她表示,选择律师这个行业是源于热爱。她热爱不同案件所带来的不同人生经历与体验;热爱“受人之托”为当事人解决问题的成就感;热爱这份可以让她永远保持积极向上,永远“在路上”的职业。


苏琦:风雨路口,铁骑守护平安

image.png

苏琦   河北省邯郸市公安局交通巡逻警察支队机动执勤二大队大队长,一级警长

在河北邯郸市的繁华路口,若询问老百姓遇到交通问题会找谁,他们一定会提到女子交警中队。由苏琦带领的这支队伍,是不畏风雨坚守岗位的铁姑娘队。2022年底,苏琦调任交通巡逻警察支队机动执勤二大队大队长。岗位变化初心未改,她带领的机动队交警铁骑穿行在街巷,继续守护一方平安。

苦练基本功,树立靓丽形象

指挥交通的警察有多忙?在一线工作多年的苏琦曾经心算,上岗1小时,平均转体100多次,打手势500多次。如果是在繁忙的时候,还要眼观四路随机应变,处理各种道路问题和突发情况。2011年初,她带领女子交警中队时,20多名女警负责的是最繁忙的交通岗,高峰期间一个信号周期通行的机动车能达到400余辆。

苏琦把“苦练基本功,树立靓丽形象”作为女子中队的目标。反应要迅速,手势要标准,即使不看信号灯凭心算,也要卡准通行时间,实现这个目标只能一遍遍地练。

无论酷暑严寒,每天早上“大姐”苏琦带着姑娘们,迎着晨曦练体力、背交规、练手势……同时磨练着她们的韧劲和毅力。

有一次遇到恶劣天气,雨水夹着冰粒而下,天色阴沉视线受阻,此时交警成为司机的定心丸。有位司机拍下女子中队的交警在没穿雨衣的情况下,用标准的手势指挥交通的照片,发布到微博上并感叹:“我从心里佩服她,邯郸女交警了不起!”很多网友关注转发,称赞她是盛开在雨雪中的最美女警花。

“做盲人的眼睛、残疾人的拐杖、外地人的向导、行路人的朋友,用文明行为去感化不文明的交通违法行为……”这是女子交警中队的行为准则,也是苏琦立下的规矩。细心的姑娘们在岗亭中设立便民服务架,存放各种打气筒、气门芯、医药箱等,以备群众不时之需。

回忆负责女子交警中队的经历,苏琦有些“内疚”,以前对姑娘们太严格了,但她从不后悔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练就过硬的本领,更好地服务百姓。女子交警中队先后荣获全国巾帼文明岗、全国三八红旗集体,被中宣部命名为全国学雷锋活动示范点。

前移警务阵地,增强巡控能力

2022年底,苏琦调任到机动执勤二大队任大队长。为了提升机动性,她申请组建铁骑中队,选调有摩托车驾驶经验、身材高大的男警员,配置对讲机、记录仪、头盔麦克风等设备。作为队长,对于指挥这些男警员,她胸有成竹:“要以更高的要求,打造服务人民的铁骑!”

经过几个月的备勤训练,机动铁骑实现了“前移警务阵地,增强巡控能力”的工作目标。在春节期间举办的“元宵节”灯谜活动等重大交通安保工作中,这支队伍以崭新的姿态、昂扬的斗志,做好车辆引领、疏堵保畅、帮扶群众等工作,得到了百姓的赞扬。

机动执勤大队要经常参与道路交通执法工作,在和群众打交道的过程中难免发生摩擦。如何提升队伍素质,减少执法不严、违法不究、群众不满的问题,一直是苏琦努力的方向。她多次邀请法律专家,从法律适用、执法语言、接警处警、违法认定、事故处理等方面进行授课,针对一线执法执勤实战业务中易犯错误、常见问题、注意事项进行讲解和讨论,提升执法公信力。

风里雨里,交警在岗位上守护着人们的出行平安。作为奋战在一线的女交警,苏琦有着刚毅果敢的一面,也有着柔情温暖的一面。在新的岗位上,她以身作则锤炼队伍,担负起维护辖区安全畅通的重任;在为民服务的新征程上,她初心不改勇毅前行,继续服务群众的新期盼新需求!